“帝尊,您不能这么做,父王他,他救过你的性命啊。” 萧玉婉泪眼婆娑地摇着头,还伸手扯住了燕归的披风: “当年帝尊身陷蛊池蛇沼,如果不是父皇一饭之恩,还在天鸿帝尊面前求情,帝尊如今只怕……” 燕归抽出龙牙,慢条斯理地削去了被她抓住的披风一角:“所以本尊就要被晋州王拿捏一辈子?” 萧玉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,呆呆地抓着那一块袍角,像是看到催命符一样: “不,不,玉婉不是那个意思,晋州王府是忠于帝尊的,恳请帝尊明鉴。” 燕归还刀入鞘,看着苍茫的夜色,淡淡地问道:“忠于本尊,还是忠于权势?” 萧玉婉又害怕又伤心,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。 她是闺阁女子,对朝堂斗争知道的很少,只知道遵从父亲地命令嫁给萧燕归而已。 自以为才学绝伦,容颜不俗,做个妃嫔是绰绰有余的,哪知道差点把整个王府都葬送了。 今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 为什么在三生泉那里还好好的,出了送子庙后,帝尊和女帝就像完全变了个人。 萧玉婉百思不得其解,还心存侥幸地看着燕归。 燕归才不想和她过多纠缠,该说的说完了,即刻命人把她送走,可他心里还是很烦躁。 一眼看见被削掉袍角的披风,他皱着眉头把衣裳解了交给宫人拿去烧掉,这才舒坦一点。 “帝尊还真是,大义灭亲啊。” 凤寒初带着三位爹爹从圣女殿中走出来,正好看到了燕归处置令阳郡主这一幕。 四个人围观了全程,直到萧玉婉被带走,他们这才从大殿的廊柱后面走出来,看着燕归。 燕归心平气和地笑了一下:“宣文太上皇谬赞。” “本尊的娘亲早亡,父兄姊妹也相继去了,就剩下这几个出了五服的族伯叔,算不上亲。” 凤寒初冷笑。 笑声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,直到燕归笔直的目光望过来,他被迫改了口: “小糕点选了帝尊这样薄情的皇夫,不知道是她的幸事,还是不幸。” 燕归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,上下扫了他一眼:“太上皇要是害怕,也可许女帝不嫁。” 凤寒初隐约举得哪里不对劲:“哦?” 燕归一笑,转身而去:“子女为父母守丧,三年又三年,太上皇说是不是?” “他是不是在威胁朕?” 一开始凤寒初还没有反应过来,都等到人走了,他这才想明白,小糕点四爹健全,守他娘的丧! 他顿时暴跳如雷,红色的袍子都要飞上天了,显得整个人张牙舞爪的。 步辰拍拍他的肩膀劝道:“他是在威胁你,连着也威胁了我们三个,可你能怎么办呢?” “杀又杀不得,打又打不过,”润泽在月色下负手而立,微微一笑,“气一下意思意思就算了。” 凤寒初:“……怎么就算了?” 润泽掏出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