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第二十二章
跟林浪又有什么关系啊!! 这货问是什么鬼! 不合时宜,被褚向墨圈在怀里这件事,让夏可一下子回忆起大学时那间小小校医院病房。 那时褚向墨比现在更疯狂一些,也和现在相比,没有了能够冷静思考理智。 当时他也是这样,明明是他双手强势地禁锢住了她,将她牢牢地按在床上,一双仿佛染着簇簇火焰黑眸死死地盯着她,但是他眉宇间却含着异样脆弱,仿佛是风中随意便可折断枯枝。 那时候他将自己信息素侵袭了整个校医院病房,夏可没什么感觉,就是有点闷。 再好闻味道,全部堆积在一起,也只有让人觉得呼吸不畅而已。 也是像现在这样,明明再清冷不过信息素,却含着缠绵和黏腻。 夏可当时很震惊,一时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,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青年俊美脸。 褚向墨将头埋在她脖颈间,半晌抬起头来,脸上似乎有着疑问:“为什么闻不到你味道?” 夏可心里想让你闻到还得了? 她总算是回过神来了,赶紧试探道:“你先把我放开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 褚向墨歪了歪头,这样动作做起来,在配上此时黏腻场景,就好像是妖艳中纯洁,形成了一种诱惑反差。 他黑眸并不清明,反而有些混沌朦胧,缓缓露出一个看起来干净又开朗笑,压低了语气,夏可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热气混合着他体温,不断染在她身上。 “我不香吗?” 夏可:…… 夏可裂开了。 这都是些什么污染小朋友耳朵语言啊! 原谅她,她觉得自己心太脏了! 夏可知道此时褚向墨其实已经没有了理智,不然怎么做出了如此反常行为,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为什么她一个纯纯没有任何信息素女会被对方缠住。 不应该更好挣脱吗? 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世界。 她被男人抱得太紧了,跟褚向墨牛头不对马嘴地掰扯了半天,见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,她就只能试图挣扎自救一下。 此时正是暑假,校园里没有什么人,校医院更是没有什么人。 夏可因为某种不能说原因,暑假了都要来校医院上班当助管,今天不过是来病房帮忙登记一下,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。 清南大学是全国最好大学,里面基础设施自然也是一流,就连校医院病房都是单间。 结果就因为她挣扎,男人似乎被激怒了,他感觉怀里女孩就像是已经被抓入牢笼猎物,在试图笨拙而又天真地在挣扎。 在夏可震惊目光之中,褚向墨侧身将她紧紧地抱入环中,结实有力大长腿夹住了她腿,从背后一手钳制住她腰,一手捂住了她嘴。 甚至于她还能感受到他掌心里温度,还有腰间烫得吓人体温透过单薄衣服传了过来。 夏可心里有了不好预感。 下一秒不好预感成真了—— 男人轻而易举地用空闲手撩开了她因为挣扎而散乱在脖颈长发,狠狠地咬住了她后颈。 夏可蓦然睁大了眼睛,想要张嘴痛呼却被大手牢牢捂住,她整个人像是脱水鱼一样颤抖挣扎了起来。 那可是货真价实咬啊!咬到她肉里去了! 太痛了!! 她觉得自己要升天了!! 根本就是有人在用力咬她脖子而已啊!! 夏可感觉自己都要痛到流泪了,甚至能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缓缓流下来。 她不会流血了吧!! 夏可被咬住了命运喉咙。 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,不过就是一个暑假还被迫打工悲惨打工人,怎么就遇到一个神智不清神经病啊。 她一个普普通通人类女性,一个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路人甲做错了什么!! 她感觉自己脖子都在流血了! 夏可愤怒了。 她不管不顾地挣扎了起来。 感受到口感不对Beta眼神中划过了一丝迷茫,信息素暴动让他脑子十分混沌,他感受到怀里女孩在挣扎,这样大力让他下意识地放松了钳制,生怕伤害到了怀里猎物。 女孩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来,她怒极了,明亮眼眸中是惊人光,满是愤恨。 下一秒她从他怀中坐了起来,报复似摁住他,同样咬向了他后颈。 “我咬你一口看看到底痛不痛——” 女孩声音在耳边恍然而过,他已经张开腺体被咬住,不疼,不痛,反而有些痒。 褚向墨无意识地动了动。 下一秒这样触感就消失了,女孩似乎吓了一跳。 “啊啊啊啊这个感觉——” 夏可刚因为被痛咬了一番而失去理智,整个人愤怒地就想要对方尝到她痛苦,结果刚下口就感觉不对劲了。 要怎么说呢,口感……很怪。 不像是咬在皮肤上那种阻碍,反而更像是咬到什么带着韧性柔软。 夏可又一次裂开了。 她究竟做了什么。 夏可生无可恋,整个人浑身僵硬。 她觉得自己世界观受到了严重挑战。 随后夏可下意识地往后退,转身就想下床跑路,结果还没等她直起身子坐起来,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大手看似轻柔,实则强势地钳制住了她脸,让她转过来,看着他。 男人琉璃般黑眸深幽,氤氲着潮湿朦胧。 他仔细地打量着女孩表情,她面容,还有每一寸裸露在外肌肤,神情中似乎多了几分脆弱迷茫。 似乎是明白了女孩抗拒,他最终将她按入自己怀中,闻着女孩身上像是沐浴露又像是洗发水干净清香,没过多久,沉沉睡去。 没有感到恶心信息素,也没有刻意勾引调情,干干净净,让他头一次升起了心安。 夏可整个人僵硬住。 过了许久,感觉到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折腾男人终于没动静了。 夏可:…… 夏可:就这? 她小心翼翼地掰男人在她腰上手,费了半天劲才掰开。 也许是具有安定作用药效开始发挥,褚向墨睡得很沉,也没有再不断散发着信息素。 夏可先是去打开了病房空气清洁器,才将头发撩开,摸了摸后颈。 “嘶——”夏可小声痛呼了一声,她心里痛骂褚向墨,这男人是属狗吗!夏可觉得他咬不是后颈,应该说是肩胛骨才对。 确已经开始流血了,一排森森牙印。 一个Beta咬哪里都不知道吗! 不对!! 夏可扶额,她怎么思绪就跑偏了,应该是哪里都不该咬! 她恨恨地看了褚向墨一眼,他应该庆幸病房里没有监控,不然她就要告他赔偿精神损失费了。 男主又怎么样,她跟他无冤无仇,还被咬了一口。 她一边愤愤,一边不得不尽心尽责地记录褚向墨此时状态,一旁镇静清新机调好,最终才离开。 贫穷打工人一天还要继续。 第二天褚向墨就不在校医院了,有一段时间夏可都没有再见到对方。 然后有一天,夏可从校外打工回来,在勤工助学中心填表地方遇到了褚向墨。 当时褚向墨在人群中仍然显示一抹亮色,跟谁都是那么友善,看到她时也笑着打招呼:“夏可。” 夏可点了点头,看了他一会,关心道:“学长,你上次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?没有事吧?” 褚向墨闻言似乎有些讶异,以为她在说上次盛俊事,好脾气道:“我很好,那些公子哥也只是心血来潮,我怎么还会有事呢。” 他看了眼夏可填表,神情温和又友善,他并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,只是道:“你要填学生担保人吗?可以填我。” 勤工助学岗是专门为那些贫困生设置,为了避免有人故意占用名额,清南大学专门设置了教师担保人和学生担保人。 教师夏可很快就解决了,倒是学生担保人她烦恼了许久。 她在班上属于来无影去无踪影子似人物,和谁都不熟,正发愁呢,褚向墨就凑上来了。 夏可想到了那天褚向墨那一口,觉得是时候让他偿还了,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点了点头。 就他刚才那表现,十有八九就是把那天在校医院事情给忘记了。 夏可一边看他签字,一边心里在偷偷八卦。 真是看不出来啊,男主竟然还有这一面。 在书里不是被强取就是在被豪夺路上,但是就那天他那个样子,夏可觉得他当这个“强”好像也不太违和。 和褚向墨在助学中心那次见面,就好像是什么开关,从那天开始,夏可和褚向墨碰面渐渐多了起来。 也许是因为同在一个中心里工作,或者是因为夏可签是最长工时,基本上每天晚上结束之后,都是她和褚向墨留了下来。 当时夏日炎炎,就算是到了晚上,空气仍然沉闷,夏可穿了吊带裙,她虽然长发披肩,但是却没有流汗。 中心里有空调,夏可也不觉得很热。 褚向墨将最后一箱东西放好,朝着夏可礼貌笑道:“东西都清点完了,今天辛苦你了。” 夏可摇了摇头,她对褚向墨还有那天在校医院阴影,朝他露出营业笑容:“都是我应该做,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让你一个人做完这些事。” 似乎是没想到夏可会这么说,褚向墨微微一顿才微笑地说道:“这么晚了,你要怎么回去?” 夏可和褚向墨一起走出了中心,闷热空气一下子铺天盖地喷涌而来,夏可顿时感到了夏天威力。 她将手腕上发绳拿了下来,一边绑头发一边道:“我还要去打工,你先回去吧。” 褚向墨微微皱眉,他似乎总是会将别人事情当成自己事情来看,真诚又友善。 “这么晚了还要去工作吗?” 夏可朝他笑笑:“没办法,我要吃饭嘛。”说完她朝他摆摆手,转身就走。 似乎是因为着急,夏可东西掉了下来,随即弯腰去捡。褚向墨见了,也弯腰去帮她捡掉落东西。 “唉,我怎么就没有盖紧呢?幸好还能放回来。”夏可一边朝褚向墨客气道她自己来,一边低着头蹲在那捡散落文件。 褚向墨自然不会让夏可一个人捡,也帮忙整理了其他散落纸张。 昏黄路灯洒落在二人身上,虽然在黑夜中没有显得那么明亮,却柔和了他们线条,将影子拖得很长。 褚向墨抬起头,想要将整理好文件递给少女,眸光却顿住。 他注意到女孩靠近后颈肩胛骨上,有一个深深咬痕,很深,就好像是什么人在宣誓着自己主权,留下了占有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