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贼落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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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给你吃,不吃,废话又这么多。”司宇白一拉着她的手又紧了紧,“走快点儿……”   司侦邢嘱咐了手下几句,也跟上了他们。   “哎!司侦大人!白宇道长!”   走了几步,一声清朗的少年音透过人群而来,没多久就从正前方的戏台子下奔来一个戴面具的少年。   他摘下面具,露出奕奕双眸,敞着笑朗声道:“没想到能在此见到二位……哎?这位……是怎么了?为何穿成这样?还有司侦大人,为何你浑身湿漉漉的?”   “落水而已。”司侦邢眼神瞥向身前的少女。   “哦……”赵思进用食指点着下巴,“我刚才听见有人在喊殉情……该不会是您二位吧?!”   “咳!”司宇白眼神警告。   “我只是见到河中有二位姑娘落水,入水施救而已。”司侦邢解释着。   “两位姑娘……殉情?”   “殉什么情?!老娘这是见那钱家大小姐跳河自尽,就想着见义勇为罢了!”苗妙妙总算忍不住了,要不是怕走光,她早跳起来一锤子砸了赵思进的脑袋瓜了!   “啊?钱家大小姐?”少年愣了一下,“钱家大小姐怎么会出来跳河?”   “不……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钱家了啊!”苗妙妙甩开司宇白的手,将糖葫芦塞给他,“我自己买衣服去!师父后边结账!”   ……   成衣铺子。   换了件胡服,苗妙妙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,甚是满意。   “哎~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~”   司宇白放下茶杯,幽幽地吐了一句:“怎么?你还想一朝选在君王侧?”   “切~”苗妙妙懒得理他。   “姑娘肤若凝脂、唇如点樱,这气质这神态,比宫里的娘娘有过之无不及也!”铺子老板真是一顿夸,“而且姑娘穿上这身衣服,英气十足,更显得女中豪杰呐!”   “老板您真会说话!这衣服我买了!”苗妙妙美滋滋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。   此时司侦邢也换了身衣服出来:“老板,多少钱?”   “一个大男人换衣服比我徒儿还慢……”司宇白起身将糖葫芦塞回给苗妙妙,“银子贫道都付了,别谢,就当谢过大司侦救了爱徒一命。”   前边两个男人一走,苗妙妙立刻凶相毕露,一把夺过赵思进手中的面具。   “我的……”少年委屈地欲拿回来。   少女瞪了他一眼:“什么我的你的?你刚才乱说话,这是对你的惩罚!”   “我哪有……”   “还狡辩?!”   两个这边刚打闹着出门,没想到撞见了一个大熟人!   “这么大一个活人站着,你们没长眼睛吗?!”男人本在这一处仰头看烟火,没成想后背被人撞了一下,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   两人不停地道歉,男人依旧骂骂咧咧地揉着胳膊回头:“赔钱!”   “赔多少?”苗妙妙一听到“钱”,眼睛立刻瞪了起来,正好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,“艾千刃?!”   “嗯?你是……”艾千刃没认出她来,不过眼神看向她身边的少年,脸色立刻不对劲了,噗通一声跪下磕头,“猫爷爷!猫爷爷您怎么在这儿?我……我没干啥坏事……饶了饶了我吧……”   猫爷爷?   猫爷爷不应该是她吗?   怎么对着赵思进喊了?   “怎么了?”   此时前方的两人折返回来,四周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。   苗妙妙见状,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艾千刃的胳膊:“司侦大人!这就是官府这几日通缉的采花大盗!”   ……   艾千刃押送官府,赵思进则被他家老爹派人逮了回去。   采花大盗终于落网。   苗妙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。   原来那张采花大盗的通缉令画像是照着受害者的描述画的。   只是受害者为啥会把艾千刃美化成那样,这就不好解释了。   不过赵思进也挺倒霉的,啥事儿没干,就因为与画像长得有几分相似,还差点被送进衙门过。   “啊呀~总算不用防着这家伙整夜骚扰良家妇女了!”   苗妙妙看着艾千刃被押入京兆府大牢,叉着腰感叹着。   “这事儿呀,估计能结了……”司宇白也叹着,“走吧回去吧,咱们回去给钱员外准备法事去……”   钱员外……   钱员外快死了……   猛然间,她意识到了什么:“不对……事情没那么简单!”   她的脑海里瞬间梳理出来了所有疑问。   首先是钱家。   根据那个郎中所说,钱员外与钱夫人得的是同一种病。   那这种病是如何传染的?   难道真是那天凌晨钱刘氏撒癔症后把病过到了钱员外身上?   亦或是早就传染上了……   可是贴身照顾钱刘氏的丫鬟都没得病,为什么偏偏钱员外得了?   所以有极大可能是中毒了。   那是谁下的毒呢?   为什么其他人没中毒呢?   难道是这两人接触了同一种东西?   还有那个艾千刃,他似乎对钱家非常熟悉。   在第一次见面之时,他就清楚地说出了钱刘氏房中的特点。   这表明他来钱家不止一次了。   苗妙妙怀疑他来钱家不是为了采花。   只是不为了采花,那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往钱春桃的闺阁跑?   钱春桃房里难道有什么重要东西?   还有就是赵家。   在钱员外口中早就得知,他与赵家老爷也只是认识而已。   可赵老爷为何如此热心肠地坚持让自己儿子娶了钱春桃?   若是真心想照顾她,直接认作义女得了!   所以她觉得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,这个赵老爷觊觎钱家的钱财!   毕竟钱员外与钱刘氏一死,钱春桃再嫁给他儿子,那么钱家的所有家产不都是姓了赵了吗?   “哎呀……这样想的话会不会太恶毒了……兴许人家就是个热心肠呢……”   苗妙妙小声地嘀咕着。   但转念一想,又不能放弃了这个疑点:“师父!长安城内的户籍档案在哪里能查到?”   司宇白走在前头的脚步未停:“自然是户部了。”   “师父,你陪我去一趟户部可以不?”   她一个毫无官职的人,怎么进得了户部的大门呢?   若是变回了猫,那让她在茫茫档案库里找线索也比登天难了……   “小事情。”男人两手背过身后,“你师父我哪儿都能去,一个小小的户部算什么?”   “那是自然,师父你进后宫就像进自己家一样,一个户部算什么?”   “咚!”   男人回身赏了她一个爆栗:“胡说八道!”   “徒……徒儿一时口快,说话没过脑子……”糟糕,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。  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呀!   古今上下哪个前朝官员能像司宇白如此自由地出入后宫呢?   要是哪个皇帝敢这样允许,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早就不知道戴了几顶了。   嘶——   话说厉玄真就如此放心司宇白?   就算他放心她师父,那他就能放心那些妃子吗?   毕竟皇帝精力有限,纵使苗妙妙总见他喝这个鞭那个血的,也没见有效……   也许是虚不受补吧……   毕竟亏了太多之后,吃了再多的补药也补不满了。   可怜那些嫔妃们不是顾怜自叹、就是望穿秋水。  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后宫的女人如此热爱宫斗。   因为漫漫长夜不整点事儿做实在睡不着呀!   苗妙妙只恨自己不是男人,不能为大周的后宫太平尽一番绵薄之力!   惭愧!   “叹什么气呢?”司宇白回头瞪了她一眼,“为师没把徒儿你的脑子打坏吧?”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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