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京远看了一眼周身气息明显不对的霍庭墨,心思微转,沉声开口,“淮止设计了一套婚纱前两天刚运到这里,岁岁不如去试试?” 霍庭墨黑眸一震。 这样毫不掩饰的刺激,再加上他准备多年的婚纱才刚刚被酒酒毁掉了,他哪里还能够忍受。 “你敢。” 话出口时,他就直接一拳朝陆京远砸了过去。 陆京远也是从小练到大的,反应极其迅速的将身边的陆听酒推到淮止怀里,然后就接下了他那凛冽寒厉的一拳。 “霍庭墨!” 眼睁睁看着他们打起来的陆听酒,蓦地寒厉出声。 根本不在乎正在打的两个人,是不是会伤到她,陆听酒直接就冲了上去。 “你们给我停手!” “岁岁。” 下一秒。 淮止就拉住了她,“不要过去,会伤到你。” 陆听酒挣脱掉淮止的手。 她看着眼前打得不分伯仲的两个人,眼底溢出冷意,但更多的好像是失望。 寒厉冷冽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。 “霍庭墨,你再给我动一下手试试。” 陆听酒话音落的时候。 霍庭墨凌厉的眼神一凛,但还是收了手。 陆京远的那一拳来不及收手,也没想过收手,所以直直的朝霍庭墨砸了过去。 霍庭墨身手反应都是极其的敏捷,条件反射要侧身躲开的瞬间。 他没动。 喉间涌出一阵血腥的时候。 霍庭墨看到了突然跑过来的陆听酒。 陆听酒站在了两人的中间。更严格的说,是挡在了霍庭墨的身前。 “够了,别打了。” 陆听酒看着脸上没有受到任何伤的陆京远,“他打你就接,躲一下会怎样??” 陆京远英俊冷毅的脸上,已经恢复平和,看了一眼陆听酒身后的男人,随后才回了她的问题,“你见我什么时候躲过?”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“躲”这个字。 想是蓦地想起了什么,陆京远又补了几个字,“你除外。” 没再说什么。 陆听酒转身,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男人,眉眼淡凉。 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。 “酒酒……” 陆听酒看着他没说话,久到霍庭墨都忍不住哑着声叫她。 安静了几秒。 “霍庭墨,你给他道歉。” 闻言,霍庭墨微微敛眉,掩住眼底的黯然,看着陆听酒,低哑出声,“所以,婚纱你要去试……是吗?” 要嫁的人,也是淮止,是吗 尤其是,他想起去找陆京远准备商量跟酒酒的婚礼时,陆京远避而不谈。 现在却跟着淮止一起来看婚纱。 这场婚礼,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意。 婚纱没了。 他给酒酒准备了那么那么多年的婚纱,没了。 陆听酒眼底淡静无温。对于霍庭墨的答非所问,也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。 依照霍庭墨的性子,怎么可能轻易对一个人道歉。 原本问出口的时候,其实也没有有所期待。 目光收了回来,陆听酒看向一旁的陆京远和淮止,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 说完之后,陆听酒就准备离开。 “岁岁。” “岁岁。” 陆京远和淮止,同时叫住了她。 淮止看着清冷疏漠的陆听酒,“你之前说,你对婚纱没有任何期待。但你的毕业设计是婚纱,按照你心里的设计图制作出来的婚纱,就在上面。岁岁,不去看看吗?” 话音落。 陆听酒眼眸震了震。 她看向淮止。 四目相对。 各有各自的平静,以及平静背后硬生生克制住的冷静。 沉寂了好半晌。 陆听酒才轻轻的笑了笑,“随便画的,你也信。” “我信。” 陆听酒怔了怔。 原本还想说什么,但她张了张口,发现自己好像发不出一个字音来了。 陆听酒看着淮止。 他眼底全是她熟悉的神色。 静了静。 “不看了。” 说完之后,陆听酒就径直离开了。 淮止怔了怔,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。 “酒酒!” 而想也不想的,一旁眉眼阴鸷冷沉的霍庭墨就要追上去。 但陆京远叫住了他。 “如果我没记错,明天应该就是你跟岁岁协议到期的时间。” “霍庭墨,到时候岁岁要走要留,你都不得干涉她分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