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美离开多日后,嫘姑才辗转得知,郑君也去了同样的国度。 名义上是学者交流,实际情形却不得而知。 就算这样,嫘姑仍认为是好事。那是个小国,或许有相见的机会。只要相见,一切皆有可能。 转眼到了旧历年底。 大街小巷,早早挂上了红灯笼,亮起了漂亮的彩灯。 浓浓的年味,随处可见。 嫘姑说,今年过节,得好好贺贺。 的确,一年不易,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,都经历过了。 所幸,结果是好的。 傲儋早有此想法,自是欣然应允。 小年一过,他们就跟省城和凤凰山的长辈们打了电话。 长辈们见孩子有孝心,当然乐意回J城,阖家团圆,热热闹闹,庆贺新春。 眼瞅着到了腊月二十八。 年就在年前了,算算日子,长辈们明日也该到了。 傲儋特意休息一日。一大早,他跟嫘姑一起,逛商场,买年货,忙得不亦乐乎,心里却是喜盈盈的。 逛至中午,他们又累又饿,拐至一家烤鱼店。 嗬,人还真不少! 傲儋紧拉着嫘姑的手,张望着找空位子。 这时,有人轻轻拍了拍傲儋的肩头。 “你们也来了。” 他们回头,是一张似曾相识的笑脸,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。 “S大校们外……”那人提醒着。 傲儋先想起来了,惊讶着又试探着说:“周老板,多年不见。” 嫘姑也想起来了。 当年,为庆贺《小妇人》演出成功,她跟花儿们去周老板的烤鱼店,第一次醉了酒。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,她第一次向谌图告白,慌张又仓促。 那些热恋的日子,他们曾多次去过周老板的烤鱼店。 再后来,傲儋远赴Y国。 嫘姑和花儿们又去过多次。虽会触景伤情,她却舍不得不去。因为,那里留有他的气息。 周老板见他们想起来了,开欢地笑了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一如当年。 “多年不见,没想到还能碰到你俩。”周老板瞅着二人相牵的手,“好好,你们终是有缘的人。” 傲儋笑笑,嫘姑也含羞而笑。 “这店?”嫘姑问。 周老板笑着说:“S大附近要拆迁,我就关了店,开到商场里来了,生意还不错。” 周老板说着,已给他们安排好的位子。 “还是酱香味的?” 傲儋看了一眼嫘姑,嫘姑点了点头。 老板会意,“好嘞!酱香味清江鱼一条!” 当然,老板照样送了两瓶橘子味的汽水。 一切,仿佛都是老样子,却又已然不同。 正吃着烤鱼,花儿群有了新信息。 嫘姑点开,是童年发来的,不觉兴奋起来。 “谌图,童年生了,是个儿子,八斤重……” 傲儋接过手机,看着照片里的新生儿,正眯着眼儿,睡得香甜。 自然而然的,傲儋又想起了陶陶,不觉恍了神。 “童年说,这孩子叫祢念廉,是小丁帮忙取得。” 傲儋缓过来,把手机还给嫘姑,继续认真地帮嫘姑挑鱼刺。 “谌图,你说,小丁的父母会接受童年母子吗?” 傲儋温柔一笑,“会!” “这么笃定?”嫘姑似乎不信。 傲儋将挑好的一碟子鱼肉,放到嫘姑面前,摸了摸她的头。 “只要是真爱,谁忍心阻止?” 嫘姑点头称是,却无法排解心中的狐疑。 “我想去看看童年,还有刚出生的小念廉。” 傲儋犹豫了一下,终是顺了她的心意。 从烤鱼店出来,他们征得小丁同意,径直去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