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石听完了曾巩的话,脸上充满了讥讽,“愚人愚夫而已,他们奈何不了先生,就只能在你们这些人面前说一说酸话。若是先生准许他们入门,他们恐怕比狗吃上屎还兴奋。” 曾巩沉吟着,并没有反驳王安石的话,而是开口道:“有人说,先生迟早要离开汴京城,一旦先生离开了汴京城,就是我们这些人被清算的日子。” 王安石鄙夷的道:“一群蠢的无可救药的人,以后少跟他们来往,不然你也会被他们带蠢。” 曾巩疑惑的道:“介甫何出此言?” 王安石往屁股下的巨石上一趟,伸了一个懒腰,在曾巩疑问的目光中,淡淡的道:“无论是官家还是先生,都正值壮年。满朝武臣皆以先生为首,文臣当中后进的才俊,也皆是先生的门生。 往后数十年,先生无论身在何处,先生在朝堂上的地位都不会动摇。” 曾巩皱眉道:“若是官家对先生不利呢?你应该知道,以官家如今的威望,若是要为难先生,朝堂上许多官员都会倒戈。” 王安石不咸不淡的道:“那你可想差了,只要先生对权势没有半分眷恋,那他对大宋就只有功,没有过错。 官家真要对先生不利,满朝文武不仅不会帮官家,反而会帮先生。” 曾巩疑问道:“何解?” 王安石淡然笑道:“朝堂上如今有忠臣、有谗臣、有为维护私利发言的,却唯独没有奸臣。 既然没有奸臣,那就不有人支持官家行‘狡兔死,走狗屁’之事。 再说了,我大宋推崇孝道,也尊重仁义。 先生若是不贪财,也不恋权,那几乎就是一个官场上的完人。 官家要对付他的话,那就失了仁义。 官家若无仁义,凭什么统御群臣? 不能统御群臣,又如何治国?” 曾巩沉声道:“可官家若是要一意孤行呢?” 王安石呵笑了一声,“那我们兄弟估计就要成为天子门生了。” 曾巩惊愕的看着王安石。 王安石一指虚空,有些豪迈的道:“那个位置,对先生而言,唾手可得。” 曾巩几乎毫不犹豫的道:“不可能!” 王安石淡然笑道:“没什么不可能……京师重地,十万禁军,非先生亲信,先生不出兵符,仅凭三十三响令箭,就能令其封城。 京师之外,数十万禁军,统兵着皆是先生亲信,先生一言,数十万悍卒便能席卷天下。 你告诉我,那个位置是不是唾手可得?” 曾巩立马就要张口反驳,却听王安石又豪迈的道:“四边之地,数位藩王,皆有反噬大宋之心。只因有先生压着,所以他们只能将目光放到别处。 若是先生邀请他们公分大宋,你猜他们会不会答应?” 曾巩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,“身为人臣,怎能不忠不义?” 王安石哈哈笑道:“官家若是要剪除先生,就是他(本章未完,请翻页)